2005/08/22

是個惠蓀林場--流水仗篇

禮拜天一早就跟我爸媽出門去

參加中興大學的“一級及系級主管暑期研習“

我被分到一個名片

上面寫著

總務處眷屬 陳行厚


在行政樓前大夥兒握手寒暄

一大堆我不認識的大人們

臉上滿是慈祥

令我有點緊張


路上看手機(大陸片)

看到一半

突然出現一個惠蓀達人把影片停掉

一講就是整路

我就睡著了


到了十年如一日的惠蓀

小時候不知道來參加過多少次昆蟲營

那些塵封的記憶

全在進入大門的瞬間

用力擠出我的淺意識


那次是小學三年級

整個營期都在懷疑室友會對我不利

隊輔綽號是刺蝟


還有一次是跟張景嵐 陳必新…等人類們來

腳上還綁了最流行的沙袋練腳力

認識了阿佑


十年還是太短

整個惠蓀就像不曾改變一樣


中午在十年前的餐廳吃飯

畢竟是老師們的聚會

握手寒暄的場合再次出現

老大不小的我

也只有在這時會被人叫弟弟


下午一群眷屬被帶去生態導覽

而主管們整天都待在會議室開會

一點來惠孫的意義都沒有


一個半小時的雨中漫步

看了很多十年前的風景

學了很多一學就忘的知識

今年颱風草明明只有一折

卻來了三個颱風


一個瘦瘦的小男孩

一路上都在啃一塊拇指大小的巧克力

一小口一小口

羞澀地直盯著另一個小女孩


終點是戲水步道

我站在裡面

讚嘆兒時的我竟能忍受這樣的溫度還樂此不疲

然後

再走一個半小時回來

吃飯 寒暄 被人叫弟弟

回宿舍 洗澡 睡覺

在十幾年沒跟我爸睡之後

又突然要去習慣他的鼾聲

實在是一件難事

好在

我有21世紀的最偉大發明之一

MP3 Player

感謝科學家助我入眠


隔天

我們比伙伕早起

一群人到餐廳乾瞪眼

引起了一點小騷動


吃過飯

眷屬們去遊園

主管們去開會

帶隊小姐講話就不走路

走路就不講話

一路上走走停停快憋死我了

尤其同行的又全是婆婆媽媽

完全打亂我回憶童年的思緒

整群眷屬裡的年輕人就只有我跟巧克力男孩


巧克力男孩年約七歲

一路上都在婆婆媽媽們之間尋找媽媽

還問了一些奇怪的問題

比如北港溪跟北斗七星的關連

他媽媽還扯的出

“對啊!都是七開頭,可是一個在天上一個在地下!“


婆婆媽媽們之間的聊天

有一種和諧的混亂

話題和話題之間沒有任何關連

有時候一個人說到一半

另一個人插完全無關的話進來

可是兩個人卻能繼續說下去

旁邊的人也能分別回話

或是分成兩組討論

就在這排列組合中走到了山谷下的販賣部


販賣部對面的草皮有個回憶

以前曾在這被我兩個姊姊欺負

他們倆欺負我不是用武力

而是以言語羞辱(羞辱有點誇張,不過差不多)

兩個人說相聲似的一搭一唱

令人沒有機會反駁

最後只好一個人生悶氣

生悶氣的時候會在心中重新演一次剛才的情形

順便研究我應該如何回他們話

造就我日後愛跟人狡辯的好習慣


休息片刻後

巧克力男孩突然拿了個飛盤來請我陪他玩

已經八、九年沒玩了吧

沒想到一丟竟然還會飛

巧克力男孩力氣很小

我得驅前去撿

再向後退丟

很快

他就沒力地走向我

“哥哥!你想不想喝飲料?“


回到遊客中心

老公們還在開會

婆婆媽媽就待在門外等散會

“哎!鼓掌了!鼓掌了!“

“終於結束了!“

“可是十分鐘前也鼓過一次掌耶“

果然

是鼓好玩的


終於散會

婆婆媽媽和老公們歡聲雷動地去吃飯

這是在這裡的最後一餐

大夥兒都吃的特別多

然後就

依依不捨的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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