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高立彥這個名字,一般人看到都會先聯想到「高麗人」(韓國人)以及「高麗菜」,這是很遜的聯想,但是很常見,不過跟他相處久了,你就會發現其實他並不像高麗人心機那麼重,嚴格講,應該是說他無法耍心機,因為他的智商大概就跟一顆高麗菜差不多。
……也許更低。
早上好!
空間設計系熬夜是出名的!從一年級就開始這有趣的活動,有一個禮拜天的早上,我們一群人剛熬完一夜,肚子很餓想買早餐,於是我們步行到7-11買大亨堡和泡麵,回系館的路上,立彥不知道是熬夜敖太久精神迴光返照,還是嗑了什麼興奮劑,總之他就開始吹噓他很會做設計,然後又扯到他很有表演才能,最後講到他的長相上。
立彥:「我就是長的一副和藹可親的樣子!」
大家都熬了一夜,非常疲倦,因此沒人回話,他想大概是大家都贊同他的想法吧!於是繼續講:
「跟你們說,不是我在講,我真的是人見人愛」
小美拿出醬料包擠在大亨堡上,春跟巴巴拉在後面打哈欠,立彥還是不想停住他的立彥嘴
「我可以很快的跟人混熟,大概不用…..一分鐘吧!」
這時一對老夫老妻從前面走過,一看就是鄉下人,因為老先生穿汗衫、休閒短褲、白襪配休閒鞋,老太太把外套綁在腰上作休閒風,
小美:「ㄟ…他們好早就出來慢跑喔!」
春:「超誇張的!」
立彥看情形不錯,正好可以表現一下他跟別人裝熟的本領,於是高舉起雙手向老夫妻用力揮舞,大喊
「早上好!」
老夫妻互望了一眼,用眼神溝通了一下,通常結婚二十年以上都會有這種本領;老太太轉過來要對立彥說話,只見立彥得意的,他心想:「上鉤了!」
老太太說:「你是大陸人嗎?」
立彥:「…….」
老太太:「因為你口因很像,而且大陸人都是說早上好。」
立彥:「……」
小美把大亨堡吃完打開系館大門,春跟巴巴拉跟著走進系館,系館前只剩一個被鄉下人誤認成大陸人的呆瓜痴痴地站在那裡看日出。
蹲錯邊傳奇
兩年前的E1-301戶是一個充滿工設和空設學子的宿舍;通常兩個系住在一起久而久之就會產生嫌隙,我們也不例外,主因是下課時間不一定導致打掃時間不能配合,次要原因是他們打CS很愛丟芭樂。
至於打掃這檔事,普遍的情況都是會有某個系自認倒楣自己掃,可是我們不做這種事,如果每次都只有一個系掃,那實在太不公平了!於是我們就達成協議:兩個系都不要掃,垃圾也都不要倒!一年住滿就搬走,我們還曾經許下宏願:希望搬走的時候,堆積的垃圾可以把陽台塞滿,這樣我們只要在陽台門口上一層補土,再把門拆掉,以後的學弟就會以為我們這一戶沒有陽台。
有一回上完色彩學,我們一群人一起走回宿舍,走到活動中心的時候,話題轉到上廁所這件事情上,大家都有感而發
春:「廁所的垃圾桶好像滿了耶!」
巴巴拉:「不只是滿!是塞滿整個廁所的角落了」
關於我們的廁所,筆者在這裡要形容一下好方便觀眾聯想,一間蹲式馬桶的廁所,大約是
冠維:「對阿,每次要上廁所我都要憋到回家上,不敢在這邊上。」
巴巴拉:「可是要倒很麻煩耶!」
小美:「不然乾脆砌一道牆把它封起來好了!」
立彥:「喔!我快受不了了啦!每次上廁所頭都要偏一邊,像這樣!」
立彥一邊講,一邊把頭轉向右邊表示他上廁所是這樣上的,
小美馬上糾正:「不對吧!應該是轉向左邊啦!」
巴巴拉跟春也附和:「對阿!對阿!左邊啦!」
立彥想了一想說:「哪有!右邊啦!」
於是我們就在爭論到底是往右轉還是往左轉的迷思中回到了宿舍。回到宿舍後,小美跑到廁所去確認到底是誰的記憶力比較好,他一看,明明垃圾就是在右邊,立彥如果往右看,那豈不是看著垃圾上廁所!於是他回寢室去叫立彥
「立彥!你自己去看,明明就是向左轉,你智障喔你!」
立彥:「怎麼可能!我怎麼會弄錯!」
於是他就和冠維一起再進一次廁所求證,這次時間很久,大概是立彥在硬掰吧!大約兩分鐘後,就聽到冠維的笑聲傳到寢室來,立彥面有菜色的走進寢室
巴巴拉:「左邊對吧!」
只見立彥支支吾吾的想說什麼,可是又不敢講
冠維上氣不接下氣的說:「他…他…….」然後又爆笑起來
最後立彥小小聲說:「我…蹲錯邊了」
「什麼!你說什麼蹲錯邊?」巴巴拉似乎不是很懂
小美:「靠!該不會你蹲反了吧!哈哈哈….」
小美開始狂笑,原來高立彥同學從出生,經歷幼稚園、國小、國中、高中到現在已經是二十歲的成人了,大便的時候都跟別人蹲不一樣的方向,把蹲式馬桶前面的凸起當成靠背在用。小美已經從椅子上笑到地上了,立彥還想找台階下:
「這樣大便才會直接掉進水裡阿!」
可是說再多也沒用,接下來半個小時裡,春、巴巴拉、冠維、小美四個人都趴在地上笑到抽蓄,留立彥一個人尷尬的站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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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
注意!此篇故事有些許不雅,警告心智尚未成熟或者是對不雅用詞反感者請盡速離開!
嗆聲,分為很多種,其中通用的方式,稱做國際標準雙人自由嗆聲協定(俗稱互嗆),協定中指出:當甲方提出一項建議,而乙方無法或不敢達成,則此種事實稱作乙方為孬種(俗稱小雞雞)今天的故事,就是由互嗆而起……
這是一個美好的早晨,小鳥在天上飛舞,老師的四肢也在講台上飛舞。E1303的我們拿著背包步出教室,我是小美,隸屬於E1303二號床。立彥、春、巴巴拉走在前面聊天,我在後面檢討剛剛出教室的隊形是否太過顯眼,忽然,我聽到立彥的口中迸出:
「小雞雞耶你,春霖!」
顯然兩人剛剛互嗆過,而且情勢對春不利,但是春不甘示弱:
「最好是啦!我怎麼可能是小雞雞?!」
一聽就是很遜的回嗆,我心想:要是這個時候再沒有人說話制止,場面很可能會變得火爆,於是我出聲說:
「有種你就脫褲子證明阿!」
春轉過來看著我,似乎在怨恨我爲何不幫他。立彥則露出招牌表情:
「啦啦啦啦!脫褲子啊你!」
巴巴拉的眼神想看好戲,但嘴裡卻說
「哈哈,好~髒~~」
走進廁所,我、立彥、巴巴拉一人一個洗手台,春霖站在後面等我們用;我用手擷了一點水洗臉抹頭,嘴巴繼續唸著:
「有種嗆聲,沒種脫褲……」
也許春等太久不高興,或是被逼急了,
「好啊!你來幫我脫阿!」
我轉過身去,準備要回話,沒想到春把它的下半身頂向我這,臉中充滿怒意;沒想到他來真的!我被這個情景嚇跌在地,他還繼續頂,
「來阿!脫阿!」
旁邊立彥跟巴巴拉也在起鬨,
「脫!脫!脫!」
他的雙眼堅定的望向我,因為他知道我不敢,我也真的愣住了,雙手放在面前想要格擋,這個姿勢有點曖昧,很像紐文思基幫柯林頓服務的預備動作……我的內心在交戰,如果我不幫他脫,根據國際標準雙人自由嗆聲協定,我將成為小雞雞,那是何等的恥辱,以後我在E1303要如何抬起頭來做人?也許往後的四年都必須當他們的奴隸!但是如果我脫了,正好老師走進來,以為我要幫他幹麻,或者如果春告我,警察把我抓去關怎麼辦?
「脫!脫!脫!」的聲音在廁所迴蕩,我的內心閃過無數古聖先賢勸告人們的話,「一失足成千古恨」、「人要做大事,不要做大官」、「英雄難過美人關」……
我將手緩緩舉起,文天祥說過:「人生自古誰無死,留取丹心照汗青」,我想:我寧願做個有大雞雞的囚犯,也不要做個苟活的傭人!隨著「脫!」聲漸大,我的手越舉越高,直到雙手抓緊春腰上的兩條鬆緊帶,咬緊牙根,嚥下口水
「寧為玉碎,不為瓦全~~~!」
「唰!」的一聲,內褲連著外褲一起落地!
..
….
……
……….
「恩」
之後的一段時日裡,春的綽號改叫「ㄉㄨㄞˇ腰腰」(注一)
故事說到這裡,也許有些女性讀者搞不懂結局的意思,不過別怕,等妳們婚後就會懂了。
注一:物品彈了一下的狀聲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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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巴拉
序
他是我見過唯一一個可以在任何時間任何地點發出怒吼的人,他是我見過唯一一個可以把髒話念成這樣堪稱是藝術的境界,他是我見過唯一一個可以用拳頭敲擊水泥構建然後說不會痛的人,他是我見過唯一一個可以在一秒鐘之內由極度開心變成極度暴怒的人,他是神,他是巴巴拉恆。
欺騙
注意!此篇故事還是有些許不雅,警告心智尚未成熟或者是對不雅用詞反感者請盡速離開!
「說實話!」「不要欺騙我們!」「我真的對你失望透頂耶!」他們三個輪流質詢著他,他的眼淚積在眼眶邊打轉,他不是行政院長,他們也不是立法委員,這裡是一間四人住的小宿舍,挑高、床舖在書桌上方,中間的空地正上演著一齣倫理悲劇──「性、謊言、錄影帶」,由他與他們三個聯合演出……
三個小時前,他們三個剛玩完大冒險;今天是禮拜天,回宿舍的日子,照往例,他會很晚才回來,但這次不一樣,不盡然一樣,這次他們三個已經準備好了,等待的心情就好比升級過後的電腦人在等待尼歐一般,地上放著伏特加與XO,他們三個圍坐在一旁,沙盤推演一會兒要上演的戲碼,一個赤裸裸,坦誠相見的故事,就等待命運的開門聲……
「搭、搭、搭、搭……」「嘎玆──」隨著步伐聲,門推開了,一個疲倦的夜歸人,他們三個先聲奪人:「ㄟ!巴巴拉!來喝酒!」;他笑了,東西放著緩緩坐下來,他們三個趕緊遞上紙杯,倒入六分滿的伏特加,他先喝了一口,然後猛灌,續杯、續杯……直到整瓶伏特加都消失,他才回過神來:「你……你們都…沒喝?」他們三個看他連話都無法說成一直線了,臉上露出得意的笑容「沒關係,你喝吧!」「我們也算成功一半了」他的臉上充滿疑惑,酒精深入他的中樞神經,令他無法對焦,他們三個說「我們來說真心話好不好?」
「!」他這才發現是個陷阱,他就覺得奇怪,為什麼今天對他這麼好?他弄壞他們三個的圖板都還沒賠償,他們三個怎麼會請他喝酒,他想退,但身軀癱軟,「有一件事我們想要弄清楚!」「你還記不記得上次的真心話?」「關於打手槍那件事」他的意識朦朧,但他還記得那天,大家都說出了他不敢說出的內心話,而他卻欺騙了他們三個,「我們覺得你沒有把心掏出來給我們。」「你說!你到底有沒有!」「你原本說你不知道那是什麼,後來又說你知道但沒打過,最後又改口說你不知道怎樣算打過……」「講清楚說明白好嗎!」他想裝睡,可是喝過酒演技太差,「我…沒有打過…」他支支吾吾的說。「說實話!」「不要欺騙我們!」「我真的對你失望透頂耶!」他們三個輪流質詢著他,他的眼淚積在眼眶邊打轉,他真的不想說實話,他高中時是糾察隊員,他現在是國立大學生,他不能讓人知道他不光榮的私生活,他原本想在別人面前保有他正直的形象,沒想到卻被他們三個毀了,他們三個是惡魔!「◎※*㊣□×<&%#」一連串他家鄉的語言脫口而出,他低頭看著地板,把頭高高抬起,用力往下敲擊!然後緩緩轉過來說:「一點…都不痛……」然後碰!倒地不起,結束了一場風暴。
他們三個見狀也無話可說,就將他抬上床,蓋上棉被,下床時聽到他斷斷續續的夢話:「我…沒有…打過…真…的…我…真的…沒有…自…己…打過…」